紅心5 (玖生零) / 紅心8 (矢野空)
消失牌號:
黑桃2 (狙擊手) / 黑桃5 (犬男) / 方塊8 (不明)
消失牌號:
黑桃2 (狙擊手) / 黑桃5 (犬男) / 方塊8 (不明)
也許自己真的是太過天真了。
原本以為這所謂的遊戲只是普通人之間的殺戮遊戲,當聽廣播說明提到異能之類的東西時,零確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在一瞬間呈現空白。
想要整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但現實卻沒有給予他這個細想的時間。隨著game start的訊號,原本所身處的教室立即化成地獄。
握著曾經以為會派上用場的小刀,向嘗試接近自己的人揮舞出去。在小刀被硬生生地接下的同時,零這時滿腦餘下的,就只有逃跑的念頭。
白天持續受到追擊,晚上時因為太過疲憊而直接倒到床上……那所謂的,可用以制勝的異能,一直都處於潛藏狀態,一如他的名字,是從未開始的零。
如是這般的渡過了接近四天,像自己一樣依然毫無反抗之力的參與者,除去已經死去的那些,大概就只餘很少的數量了吧。
作為稀少的羊羔,零此刻正沒命地在雨後滿是泥濘的地上奔跑著,尋找可以短暫藏身的地方。
聽著身後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零胡亂地躲進了草堆當中,邊警戒著邊嘗試平復自己那因為過度運動而顯得紊亂的呼吸。
「是逃到這裡了吧,你可避躲不過我的鼻子啊小羊。」
男性的聲音與鞋子踏到水洼的聲音從草叢之外傳進耳中,下意識地舉手捂上嘴的後果卻是引出了枝葉的磨擦聲……儘管細微,卻足以致命。
「換成是我也死命逃啦,你這嘔心的狗男。」
另一個聲音說著這樣的話,與此同時掠過耳邊的,是高速飛過的壓縮空氣。
「嘖。」
「直接把小羊拉出來吃掉比較好吧!」
「和你組隊還真是降低我的人格。」
透過草叢的間隙往外看去,在這廣大的空間當中除了那二人以外,似乎就再也沒有別的「學生」了。
眼看著外邊那人舉起手,像玩鬧一般地做出了手指槍的動作,還配上了「砰」的口頭音效……若果不是有例在先,大概不會想到這是確切的攻擊吧。
偏頭躲過那直撲而來的空氣彈,除了等待奇蹟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種想法的零,握緊了雙手,卻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向甚麼神明作出禱告。
「你也就餘一張嘴和一根手指啦還談甚麼人格,省著點吧。」
「總比你連人類都算不上好啊。」
毫無緊張感的對話陸續傳到耳中,這也是來自於那兩人對勝利的確信吧。躲在草叢之中,慢慢地摸出了自己的小刀,依然嘗試著找出可以突破的可能性……哪怕是僅有一點也好。
「這裡有甚麼好東西嗎?」
草叢以外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在視線範圍內的那兩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也就是說新來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他們的同黨?
說不定是個契機。這麼想著的零,握緊了手上的小刀,做好了衝離的準備。
「甚麼都沒有,倒是你還真拿著不得了的東西啊?」
原本在追擊自己的那兩個人顯示出極為戒備的樣子,憑藉聲音確認了那第三個人的位置,反方向地往自己追擊者的後方迅速移動……然而在逃脫以前,卻看到自己前方草叢燃燒起來。
「這不是有隻很可愛的兔子躲著嗎?」
立即離開草叢轉頭看向以火焰攔下自己的那人,卻意外地看到對方點頭致意後向著自己招手,不明所以的零只能選擇待在原地,靜觀事態。
對方的手上拿著帶血蹟的鐵管,在其身後不遠處是延伸著的血色小道,終點是樹叢的某一處…總之並非善類,而且應該比剛才那兩人還可怕。
「喂…」
「呀,知道。」
進入高度戒備的兩個追擊者,其心情也許是和自己一樣吧。
瞄了一眼狩獵自己的獵人和依然向著自己微笑的青年,零一時之間判斷不到該向哪方靠攏。
「1…2…」
「啊?你們如果是認真的話,我也就只能奉陪了呢…像剛才那人一樣。」
「3!」
隨著3的出現,狙擊者立即舉起手,向青年的方向接連射出壓縮空氣所造成的子彈。而同一時間,犬男亦化出了利爪,迅速向青年的方向撲去。
然而青年卻只是從容地舉起鐵棒,以旋轉的方式擋下空氣彈,然後在瞬間改變了方式,用力地敲向接近的犬男。
「很好的策略,可惜穿透力不夠強,而且這傢伙還不夠快。」
用腳踩著犬男的背部,依然一臉從容的男子甚至還有分析的餘暇。
「那麼,先跟你的同伴說再會吧。」
在嘗試掙扎的犬男成功以前,青年舉起了鐵棒,避開肋骨,直直地刺向心臟,爾後用力地拔起。
任由四濺的血液就這麼噴灑到自己身上,青年一步步地向著狙擊手和零的方向前進著。
「抓住他。」
聲音鑽進耳朵,在零來得及細思以前,早已習慣執行相似音質所下指令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地抓住了在身旁正打算逃走那人,甚至用小刀架住了對方的脖子以避免他作出反抗。
「真乖,可以放手了。」接近到攻擊範圍,青年再次向零下了指令,並且在零退開以後,向著狙擊手的頸椎敲下去。
向著倒地的那人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儘管不管怎麼看都已經失去生命跡象,青年卻依然向著狙擊手,像處理犬男時般地,準確破壞了心臟。
「那麼,乖巧的兔子,你是想和我聯手,還是成為今天的第四人?」
對於青年的提問,零只是搖了搖頭作為回答。不管是哪個選項都似乎太過危險,而且像這樣的人說要和只能當獵物的自己聯手甚麼的…太奇怪了。
「不用太擔心,我只是想要個乖巧不造反的同伴……反正勝利者可以是兩人。」
持續地向自己伸出手,甚至於以口型表達著『過來吧』的訊息,事實上沒有選擇餘地的零,吶吶地,終歸還是握上了青年的手。
「我是矢野空,那麼你呢小兔子?」
「零,玖生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