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五延伸
。視點可能略亂請包涵
。視點可能略亂請包涵
在漆黑的空間當中轉著頭,四週彷彿陷入虛無一般,沒有別的東西存在。
揉著雙眼,舒文在看了看自己的手以確認並不是自己的雙眼出了問題後,勾起了食指蓋著上唇,嘗試思考自己的情況。
「夢…?」
像這樣的可能是的確是最高……也許是因為白天時發生了那樣的事吧…
如果是夢的話…該就這麼進行探索嗎?在夢境的世界卻有著清晰的思考,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在黑暗當中走著,舒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確切地前進著。唯一可以肯定的,就只有這個黑暗並不會為自己帶來傷害。
沿路前進,漸漸的,在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些彷彿門一般的東西,有些坐落在地面,有些飄浮在空中。
就像是那些會出現在漫畫當中的記憶之門一樣的東西。
基於好奇心而打開了最接近的那一扇,迎面而來的光線迫得舒文立即閉上了眼。
第一扇門:
「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兄弟了,要好好相處啊。」
女性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明明該是陌生的語言卻毫無理由的聽懂了。
從自身的視界看出去,只看到自己把小小的手伸向面前的棕髮男孩,抓著他的手爾後輕輕地搖晃。而同時,另一個金髮的男孩也在旁邊做著與自己相同的動作。
怎麼看都不是認識的人,但舒文卻依然有著懷念的感覺……這是別人的記憶?
「以後都在一起了呢,斯特。」
隨著另一個男孩的聲音,視野猛然的進行了切換,當再一次定下神以後,在自己的眼前,是一扇半開的門。
回到了原本的所在之處了…嗎?
如果這一些都是屬於別人的記憶的話……
在黑暗當中前進,放任一扇又一扇的門在自己身邊後退消失,在好奇心與及道德之間,該選擇哪一項呢?
雖然與其說是好奇心……更讓舒文在意的是那種懷念的感覺。
再…看一次吧?
下定了決心,舒文再一次的,打開了最接近的那一扇門。
第二扇門:
「殿…不,少爺,請問您身旁的那隻大黑狗是……」
「咦?狗?」
隨著主人公的視線,某張非常熟悉的臉進入了視野。
……茨爾特。
在思考當中呼喊著式神的名字,然而卻也僅止於此。作為觀眾的舒文,並沒有改變任何東西的能力。
「我的這個形態,只有你能夠看得見……在其他人的眼中,我就和黑狗沒分別。」
「我是為了侍奉像你這樣的人而存在的,在遇上你之前,我已經在森林中過了很多年了…所以可以的話,請你帶我走吧,不可以的話,我便會回到森林裡去,只要是你的期望,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茨爾特沉穩的聲音不斷地進入耳中,而這當中,似乎帶著某些與茨爾特存在相關的東西……但即使想要理解,卻似依然有著太多的不可解之處。
像是……茨爾特原本該是怎麼樣的存在?
在恍神期間,與隨侍的對話似已結束,狹小的馬車車廂當中,僅餘下自身與及茨爾特二人。
「我應該怎樣稱呼你?」
「舒文,這個國家的三皇子,那麼你呢?」
舒文……?那不就是…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要由主人所賜予的,當然,工作也是。」
「那,我可以叫你茨爾特嗎?」
「如果這是你的期望的話」
一如之前,緊接在茨爾特的話之後的,是突如其來的黑暗,及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門。
「…所以這是『舒文』的記憶…嗎……」
和自己名字相同的存在,同時活於二人記憶當中的茨爾特…這恐怕不是該用巧合來形容的東西了吧……
這到底……是甚麼?
彷彿受到催促一般,舒文把手伸向了第三扇門,快速地拉開,甚至沒發現這一扇門與之前的顏色都不一樣。
第三扇門:
「你肯定嗎?」
端坐於王位旁的座位之上的啡髮男子,此刻正以凌厲的眼神盯著俯伏於腳下的報訊人。
「是的,我們的王-沙爾文陛下在行軍途中受到伏擊而死亡……已經有確認過了。」
自身的視線在報訊者與及啡髮男子之間來回移動……也許是對這樣的情況感到不安吧,不屬於自己的混亂感覺漸漸佔據思緒。
「…事已至此,戰事交由迪蘭方面繼續統率,內政方面依然由我這方主理…舒文,可以吧?」
「就按你所想的進行吧。」
一錘定音,報訊人也悄然退出以後,原本還是一臉堅定的啡髮男子,近乎是立即的捂住了臉,隱隱約約地,似乎還傳來了啜泣的聲音。
自身不知所措地停留在原地凝視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終於走近,輕拍著啡髮男子的肩膀。
啡髮男子那勉強牽出的笑臉,比哭泣更讓人感到心痛。
「我沒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作為和緩,啡髮男子在定晴看了自身一會以後,換上了嚴肅的態度。
「舒文,要是我也被殺的話,你就……投降吧。」
回到了熟悉的黑暗當中,舒文盯著眼前那扇呈暗紅色的大門。滿腔的悲傷讓他一時之間想不到探索該繼續還是就此打住。
……明明是與自己無關的人……
自家大哥和二哥的臉孔躍入腦中,過於不吉的想法令舒文連忙的揮著手想要把影像趕跑。
在不遠之處尚有一扇暗紅色的門……要打開…嗎?
第四扇門:
「舒文殿下,有看到過斯特殿下嗎?」
看著匆匆闖入寢室的侍女,自身輕輕地搖了搖頭。
目送侍女在鞠躬以後立即跑離,自身轉頭看向在旁邊已經坐起的茨爾特,以輕柔的聲音下著指令。
「茨爾特,更衣之後去幫忙找一下吧?」
「遵命。」
爬下了床,在茨爾特的協助之下完成更衣離開房間。
前往辦公室的路途上,自身與茨爾特之間並沒有再進行對話,是常態抑或是因為現在的狀況…?
與茨爾特在辦公室前分開,自身隨即安坐到辦公桌之後。
跟從視線低下頭翻著公函和報告,舒文卻不能理解自身為何在兄長失蹤的當下,自身卻依然會選擇做這樣的工作……
責任使然?對茨爾特的絕對信任?或者兩者皆有之?
「主人。」
「……果然…嗎……」
熟悉的聲音闖進空間,從公文當中抬頭看向茨爾特,對方的表情一如往常…然而這個自身卻似是已經讀懂。
像這種默契…是只能存在於這個自身與茨爾特之間的東西吧。
「我先去通知其他人,待會你帶我們過去?」
呼出一口氣,蓋起了正在看的公函,然後開始去找所有應該要知道這件事的人。
黑犬化身的那人跟隨在自身的數步以後,不能肯定,卻依然感覺一如往昔。
「這個小國大概…氣數將盡了吧?」
再一次的看著眼前那暗紅的大門,舒文伸出了手輕撫著門,對於結局卻似有不解……在這中間被自己忽略的記憶似乎太多。
明明是痛卻近乎麻木,現在正在體會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屬於自己的嗎?
回過頭,曾經從身邊經過的門扉依然靜靜地站立著。
是往回推開那些普通的,咖啡色的門,抑或是去打開像眼前這一扇呈深灰色的呢?
選擇…深灰的吧。
第五扇門:
眼前的,是滿滿的人群。
登位式嗎……但安靜到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這個地方卻完全沒有不像是那種感覺。
看著前方,明明是感覺得到自身正在微笑,情緒也相當平靜,但舒文卻感到意識的某處正在叫嚣著不可以繼續觀看這段記憶。
原本圍起的人牆從遠處開始往左右散開,莫名地想起了摩西分紅海的舒文,沒多久就看到在人牆之後走近的茨爾特。
對視了一眼而沒有說話,茨爾特僅只是靠到了自身的旁邊,爾後安靜地坐了下來。
「永別了。」
與遠處的鐘聲同時響起的,是自身的聲音。緊接而來的,是黑暗,與及自己面前,深灰色的門扉。
因為涼意而忍著後頸的鈍痛抬手擦了擦,舒文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淚水就沾滿了自己的臉龐。
明明……沒有悲傷的感覺。
「抱歉讓你感到不愉快。」
一如記憶當中主人公般的輕柔聲音從旁邊響起,舒文隨著音源轉動視線,某個有著金色長髮的身影從黑暗當中緩緩接近。
「這些都是我的記憶…你的記憶應該在更遠一點的未來之處。」
伸出了手指向深灰門扉以後的虛空,帶著淡淡笑容的男子讓舒文有種懷念卻又陌生的感覺。
「你……和我有甚麼關係?」
男子並沒有回應,僅只是維持著笑容,向自己的方向伸出了手。
舒文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但身體卻彷彿不再屬於自己般無法移動分毫。
直到男子顯得冰冷的指尖觸碰到前額,意識立即宣告中斷之時,答案依然沒有出現。
「我以後會帶著這些記憶離開的…所以……你就把它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