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tz Toivo
一個月的合宿就這麼在平和之中落幕。
軍校的學生們似乎也沒經受過甚麼大災難,自家的首領也一樣就這麼按兵不動一個月,於是直至今天,李時銘還是想不通他的首領到底為甚麼要組織這麼一次的行動。
……還好再過一天,他就能回到組長那裡報到,不用再管這種超高層的指令了。
看了一下時間,好友大概差不多會出現,抬頭看了一眼天窗和在那裡隨時可以落下的繩梯,李時銘在再次看了看手錶之後,開始邊在腦內推演接下來的情況,邊等著那個身影出現。
他趁著半夜爬上了二樓。
明天一早就會集合起來,宣布測驗的結果了吧,雖然這些都已與自己無關。
早在測驗剛過一個禮拜的時候他就下了決定,憑自己的意志投靠了另一側。
他也不曾後悔。
看見了那個在牆壁等待自己的人,毫不猶豫地靠了過去。
「學長。」
中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推算,李時銘向來者揮了揮手,安靜地把放著可替換衣物的紙袋遞了出去。
他們預定會在今天離開,然後明天再自己獨自回來確認首領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再之後的事,大概就到時走一步算一步吧。
目送旻皓走進洗澡間關上門,溜到口邊的『不會後悔嗎』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總之還是先離開吧。
放下了梯子,只要等旻皓重新出現,他就會正式和軍隊分開了。
換下代表身份的制服,折好後將其放在角落,不過是一件制服大概沒什麼人會在意,他一邊套上替換衣物一邊思考,現在最先需要煩惱的大概是如何跟爸媽解釋。
等他走出淋浴間時對方已經放下繩梯在等待了,陳旻皓趕緊走了過去。
「走吧。」
月光灑落,他忍不住抬頭看向夜空,爬上去後就真的是無法回頭的離開了。
一句「走吧」之後,話者站在了原地,仰起頭看向了夜空。拒絕去想這代表的是甚麼,李時銘只是先行爬上了梯子,從夜空中強行切割出自己的倒影。
他半蹲在天窗的旁邊,下意識地向同伴伸出了手,到想起對方也許根本不需要幫助時,懸空的手就已經被用力地握著,他的同伴亦在順利到達了屋頂。
收回梯子改為放置到倉庫的最邊緣,李時銘同時地向同伴確認了資訊。
「之後我會駕車送你回去,有搬家嗎?」
「搬了。」回答問題的同時報出新家的地址。
那棟房子是直接買下來的,當年破產時拿去變賣了換了間稍微偏離鬧區,再稍微小點的房子,剩下的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新的地址是還算不錯的地方,原本的擔心總算是可以扔掉。
位置了然於心,但李時銘還是把地址輸到了導航之中,就如一般人會做的那樣。
駕著車子駛離了倉庫,把這一個月的奇妙時間抛到腦後,接下來才會是真正的開端吧。
睽違幾個月的家沒過多久就出現在眼前,路途上兩人一直持續著無關緊要的對話,有種回到以前的感覺。
再次相遇後的這一個月間礙於身份問題也都沒什麼交談,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體會到朋友回到身邊這件事情。
「那之後再聯絡。」鬆開安全帶,在打開車門前先向對方道別。
「再聯絡,晚安。」
揮手道別,在車門關上之後駛離了原地,然後在一段距離之後再次停了下來。
李時銘搖下了車窗,在夜涼滲涼中的空氣之中抽出菸盒。
香煙燃燒的輕煙往外飄散,及至燃盡,才終於像是決定了般,按著電話,發出了明天約見的訊息。
「所以?這一個月是去渡假?」
「還是個無薪假呢。」在組長的示意下坐到了他的對面,李時銘刻意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才遞出了整理好的大致報告。「組長你下次那個首領要人還是找點孩子去吧。」
「你也才廿五。」
翻著難得地連一頁都沒有的所謂報告,被稱為組長的男人所能得到的資訊也就只有軍隊的抗黑小組招新人了,還有他們的首領似乎和那邊的長官有一腿之類無關痛癢的東西。
「就這些了?」
「就這些了。」
說謊時會下意識地更加盯著談話對象,像這種他本人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到的小動作,切實出賣了李時銘正在說謊的訊息。
把那毫無意義的報告書一如往常地進行燒毀,男人揚了揚手,示意自己那已經報告完的部下可以離開。
然後,男人拿起了電話,安排了另一個下屬去調查被隱暪的到底是甚麼。
陳旻皓盯著手機,有些放空。
自特警的最終試驗後已經過去一個月,原先預想著會收到些問罪的通知,最終等來的不過也就是一紙不合格的通知書。
雙親倒是因為這個結果擔心的不得了,拉住自己細細詢問了情況,他在道歉後向他們模糊地說明了下,隱去了一些聽上去較為危險的部分,表示之後會再另尋住處。
獲得首肯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通知李時銘,在這段時間他們斷斷續續的也來回傳了好些訊息。
『我跟爸媽說好了,之後會再出去找個地方住』
特殊著信音從身旁的手機響起。
從那個奇怪的活動到今天已經一個月過去,這期間雖然也有連繫,但之前說好的事卻是一直沒有定案。
就心情而言,說不定還更想對方拒絕或者淡忘,然後去當個普通人吧。
盯著屏幕上出現的句子,結論似乎是終於定了下來。
李時銘解了屏幕鎖,迅速地進行了回應。
『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自己發出的句子似乎總像是欠缺了甚麼。
下意識地點著屏幕以作思考,終於找到缺口的李時銘,連忙再加上了一句。
『沒的話,我這邊也有空房間,要不要先在我這裡住著?』
他盯著那句邀約陷入沉思。
一方面他有些擔心這樣太過麻煩對方,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早點搬出去也好至少爸媽能安全的多。
再三考量後還是回了個訊息答應下來,隨後又補了句『要怎麼搬過去』詢問細節。
『衣服行李那些東西帶一下就好,東西不太多的話我過去接你。』
依然是比預想中還要順利地答應下來。
抽出了放在桌上的便箋,清列著要把原本空著的房間改成睡房得準備的東西。
裝修是來不及了,原本的裝潢也不算太差,家具買好收拾好應該也是可以好好地住人。
『我大概甚麼時候過去比較好?』
『後天中午可以嗎』
準備搬家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預想著估計搬過去整理下行李晚上吃個飯就能直接睡覺定了個中午的時間。
後天中午。
要把東西都預備好似乎是有點緊迫……大不了就人先過來再去備齊吧。
回了個『Ok到時見』給對方,李時銘在這之後抓起了便箋就匆匆忙忙地從家裡離開。
完成採買他還得爭取時間確認對方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他既然能向組長隱瞞,自然是不可能讓陳旻皓和組織有任何直接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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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的時間並不長。勉強湊齊了傢俱想好了安排,李時銘駕著車,來到了一個月前分別的地方,等候著他的友人出現。
他打開門時對方已等在那裡,舉高了手中不大不小的行李袋用手指了指後車門。
父母兩人這個時間是不在家的,簡單的紙條壓在餐桌上作為親口道別的代替,起先他也有思考著要不要介紹一下李時銘給他們,但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不過多接觸這邊還是比較好的。
打開後座的車門讓友人把行李袋放下,即使說還可以再回來,但這個份量的隨身行李也的確比李時銘所想像的還要少。
看著友人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在車子駛出之後,轉頭看了一眼友人,在寂靜之中開了口。
「我和組長確認過了,之後的安排,你想現在談還是晚點?」
「直接說吧。」
不由得挺直背脊正坐,雖然說對答應這件事沒有任何後悔,但畢竟是沒有那麼熟悉的領域,他所能接觸到的不過是些書面的資料,多少還是對接下來的話題感到有些緊張。
「不用太緊張。」
瞄到友人似乎是坐直了,不期然地輕輕笑了起來。
「我在組裡主要是做資料那邊的工作,你之後和我拍檔就好,不用和其他人接觸對你來說應該會比較輕鬆吧?」
把預算好的計劃鋪陳出來,按照自己對友人的理解,這應該是比較好接受而且後續要解釋安排也比較簡單。
「之前有接觸過嗎?駭客之類。」
「沒有。」
無論是警校時期或是受特警訓練時的項目,幾乎都是重視體能以及射擊和思想訓練三大區塊,雖然有基本的資安認知,但真正的技術他們是碰不到的。
「果然。」
答案也算是預想中的範圍內,所以對於計劃來說也不會產生甚麼影響。
「我重頭教你也可以,如果不想學的話大概也能安排普通的查探,你想要哪邊?」
本來還在想不要太麻煩對方了之後可能得盡快搬出去,結果馬上就開始造成對方麻煩了。
「先安排查探吧。」他簡單的回應,並不是說不想學什麼的,不過先讓對方這麼以為就行了。
之後再找點東西自學吧。陳旻皓在心裡如此盤算。
「這樣嗎?那就先這麼安排吧。」
因為等燈號而停下了車子,想要拿糖果的手摸到了同樣被放在儲物箱裡的菸盒。
這麼說起來,當年認識時也還小,之後也似乎沒有問起過這個問題……既然準備同住的話大概還是先確認一下比較好。
「你討厭菸味嗎?」
「不討厭,學長要抽的話不用在意。」
會問這種話應該是因為有抽菸的習慣吧,沒有必要為了因為自己造成對方的顧慮,所以給出否定的回答。
末了又補上一句。
「不過對身體不好還是少抽點吧。」
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友人,從那沒甚麼變化的臉上也看不出到底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基於禮貌而這樣表示。
只是既然對方也補了這麼一句,在家裡抽煙這種事還是盡可能地減少吧。
讓車子平滑地轉了個彎,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就已經近在咫尺。
停好車,把後座的東西送回到友人的手上,與之一起的還有門禁卡和備用鑰匙。
領著友人回到自己家裡,向他介紹過不大屋子裡的設施和周邊大致環境,李時銘看向似乎是還在記憶中的友人,不由得地微微笑著。
「作為慶祝,今天的晚餐由我來做吧。」
一個月的合宿就這麼在平和之中落幕。
軍校的學生們似乎也沒經受過甚麼大災難,自家的首領也一樣就這麼按兵不動一個月,於是直至今天,李時銘還是想不通他的首領到底為甚麼要組織這麼一次的行動。
……還好再過一天,他就能回到組長那裡報到,不用再管這種超高層的指令了。
看了一下時間,好友大概差不多會出現,抬頭看了一眼天窗和在那裡隨時可以落下的繩梯,李時銘在再次看了看手錶之後,開始邊在腦內推演接下來的情況,邊等著那個身影出現。
他趁著半夜爬上了二樓。
明天一早就會集合起來,宣布測驗的結果了吧,雖然這些都已與自己無關。
早在測驗剛過一個禮拜的時候他就下了決定,憑自己的意志投靠了另一側。
他也不曾後悔。
看見了那個在牆壁等待自己的人,毫不猶豫地靠了過去。
「學長。」
中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推算,李時銘向來者揮了揮手,安靜地把放著可替換衣物的紙袋遞了出去。
他們預定會在今天離開,然後明天再自己獨自回來確認首領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再之後的事,大概就到時走一步算一步吧。
目送旻皓走進洗澡間關上門,溜到口邊的『不會後悔嗎』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總之還是先離開吧。
放下了梯子,只要等旻皓重新出現,他就會正式和軍隊分開了。
換下代表身份的制服,折好後將其放在角落,不過是一件制服大概沒什麼人會在意,他一邊套上替換衣物一邊思考,現在最先需要煩惱的大概是如何跟爸媽解釋。
等他走出淋浴間時對方已經放下繩梯在等待了,陳旻皓趕緊走了過去。
「走吧。」
月光灑落,他忍不住抬頭看向夜空,爬上去後就真的是無法回頭的離開了。
一句「走吧」之後,話者站在了原地,仰起頭看向了夜空。拒絕去想這代表的是甚麼,李時銘只是先行爬上了梯子,從夜空中強行切割出自己的倒影。
他半蹲在天窗的旁邊,下意識地向同伴伸出了手,到想起對方也許根本不需要幫助時,懸空的手就已經被用力地握著,他的同伴亦在順利到達了屋頂。
收回梯子改為放置到倉庫的最邊緣,李時銘同時地向同伴確認了資訊。
「之後我會駕車送你回去,有搬家嗎?」
「搬了。」回答問題的同時報出新家的地址。
那棟房子是直接買下來的,當年破產時拿去變賣了換了間稍微偏離鬧區,再稍微小點的房子,剩下的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新的地址是還算不錯的地方,原本的擔心總算是可以扔掉。
位置了然於心,但李時銘還是把地址輸到了導航之中,就如一般人會做的那樣。
駕著車子駛離了倉庫,把這一個月的奇妙時間抛到腦後,接下來才會是真正的開端吧。
睽違幾個月的家沒過多久就出現在眼前,路途上兩人一直持續著無關緊要的對話,有種回到以前的感覺。
再次相遇後的這一個月間礙於身份問題也都沒什麼交談,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體會到朋友回到身邊這件事情。
「那之後再聯絡。」鬆開安全帶,在打開車門前先向對方道別。
「再聯絡,晚安。」
揮手道別,在車門關上之後駛離了原地,然後在一段距離之後再次停了下來。
李時銘搖下了車窗,在夜涼滲涼中的空氣之中抽出菸盒。
香煙燃燒的輕煙往外飄散,及至燃盡,才終於像是決定了般,按著電話,發出了明天約見的訊息。
「所以?這一個月是去渡假?」
「還是個無薪假呢。」在組長的示意下坐到了他的對面,李時銘刻意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才遞出了整理好的大致報告。「組長你下次那個首領要人還是找點孩子去吧。」
「你也才廿五。」
翻著難得地連一頁都沒有的所謂報告,被稱為組長的男人所能得到的資訊也就只有軍隊的抗黑小組招新人了,還有他們的首領似乎和那邊的長官有一腿之類無關痛癢的東西。
「就這些了?」
「就這些了。」
說謊時會下意識地更加盯著談話對象,像這種他本人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到的小動作,切實出賣了李時銘正在說謊的訊息。
把那毫無意義的報告書一如往常地進行燒毀,男人揚了揚手,示意自己那已經報告完的部下可以離開。
然後,男人拿起了電話,安排了另一個下屬去調查被隱暪的到底是甚麼。
陳旻皓盯著手機,有些放空。
自特警的最終試驗後已經過去一個月,原先預想著會收到些問罪的通知,最終等來的不過也就是一紙不合格的通知書。
雙親倒是因為這個結果擔心的不得了,拉住自己細細詢問了情況,他在道歉後向他們模糊地說明了下,隱去了一些聽上去較為危險的部分,表示之後會再另尋住處。
獲得首肯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通知李時銘,在這段時間他們斷斷續續的也來回傳了好些訊息。
『我跟爸媽說好了,之後會再出去找個地方住』
特殊著信音從身旁的手機響起。
從那個奇怪的活動到今天已經一個月過去,這期間雖然也有連繫,但之前說好的事卻是一直沒有定案。
就心情而言,說不定還更想對方拒絕或者淡忘,然後去當個普通人吧。
盯著屏幕上出現的句子,結論似乎是終於定了下來。
李時銘解了屏幕鎖,迅速地進行了回應。
『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自己發出的句子似乎總像是欠缺了甚麼。
下意識地點著屏幕以作思考,終於找到缺口的李時銘,連忙再加上了一句。
『沒的話,我這邊也有空房間,要不要先在我這裡住著?』
他盯著那句邀約陷入沉思。
一方面他有些擔心這樣太過麻煩對方,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早點搬出去也好至少爸媽能安全的多。
再三考量後還是回了個訊息答應下來,隨後又補了句『要怎麼搬過去』詢問細節。
『衣服行李那些東西帶一下就好,東西不太多的話我過去接你。』
依然是比預想中還要順利地答應下來。
抽出了放在桌上的便箋,清列著要把原本空著的房間改成睡房得準備的東西。
裝修是來不及了,原本的裝潢也不算太差,家具買好收拾好應該也是可以好好地住人。
『我大概甚麼時候過去比較好?』
『後天中午可以嗎』
準備搬家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預想著估計搬過去整理下行李晚上吃個飯就能直接睡覺定了個中午的時間。
後天中午。
要把東西都預備好似乎是有點緊迫……大不了就人先過來再去備齊吧。
回了個『Ok到時見』給對方,李時銘在這之後抓起了便箋就匆匆忙忙地從家裡離開。
完成採買他還得爭取時間確認對方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他既然能向組長隱瞞,自然是不可能讓陳旻皓和組織有任何直接接觸。
==========
一天半的時間並不長。勉強湊齊了傢俱想好了安排,李時銘駕著車,來到了一個月前分別的地方,等候著他的友人出現。
他打開門時對方已等在那裡,舉高了手中不大不小的行李袋用手指了指後車門。
父母兩人這個時間是不在家的,簡單的紙條壓在餐桌上作為親口道別的代替,起先他也有思考著要不要介紹一下李時銘給他們,但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不過多接觸這邊還是比較好的。
打開後座的車門讓友人把行李袋放下,即使說還可以再回來,但這個份量的隨身行李也的確比李時銘所想像的還要少。
看著友人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在車子駛出之後,轉頭看了一眼友人,在寂靜之中開了口。
「我和組長確認過了,之後的安排,你想現在談還是晚點?」
「直接說吧。」
不由得挺直背脊正坐,雖然說對答應這件事沒有任何後悔,但畢竟是沒有那麼熟悉的領域,他所能接觸到的不過是些書面的資料,多少還是對接下來的話題感到有些緊張。
「不用太緊張。」
瞄到友人似乎是坐直了,不期然地輕輕笑了起來。
「我在組裡主要是做資料那邊的工作,你之後和我拍檔就好,不用和其他人接觸對你來說應該會比較輕鬆吧?」
把預算好的計劃鋪陳出來,按照自己對友人的理解,這應該是比較好接受而且後續要解釋安排也比較簡單。
「之前有接觸過嗎?駭客之類。」
「沒有。」
無論是警校時期或是受特警訓練時的項目,幾乎都是重視體能以及射擊和思想訓練三大區塊,雖然有基本的資安認知,但真正的技術他們是碰不到的。
「果然。」
答案也算是預想中的範圍內,所以對於計劃來說也不會產生甚麼影響。
「我重頭教你也可以,如果不想學的話大概也能安排普通的查探,你想要哪邊?」
本來還在想不要太麻煩對方了之後可能得盡快搬出去,結果馬上就開始造成對方麻煩了。
「先安排查探吧。」他簡單的回應,並不是說不想學什麼的,不過先讓對方這麼以為就行了。
之後再找點東西自學吧。陳旻皓在心裡如此盤算。
「這樣嗎?那就先這麼安排吧。」
因為等燈號而停下了車子,想要拿糖果的手摸到了同樣被放在儲物箱裡的菸盒。
這麼說起來,當年認識時也還小,之後也似乎沒有問起過這個問題……既然準備同住的話大概還是先確認一下比較好。
「你討厭菸味嗎?」
「不討厭,學長要抽的話不用在意。」
會問這種話應該是因為有抽菸的習慣吧,沒有必要為了因為自己造成對方的顧慮,所以給出否定的回答。
末了又補上一句。
「不過對身體不好還是少抽點吧。」
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友人,從那沒甚麼變化的臉上也看不出到底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基於禮貌而這樣表示。
只是既然對方也補了這麼一句,在家裡抽煙這種事還是盡可能地減少吧。
讓車子平滑地轉了個彎,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就已經近在咫尺。
停好車,把後座的東西送回到友人的手上,與之一起的還有門禁卡和備用鑰匙。
領著友人回到自己家裡,向他介紹過不大屋子裡的設施和周邊大致環境,李時銘看向似乎是還在記憶中的友人,不由得地微微笑著。
「作為慶祝,今天的晚餐由我來做吧。」